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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夭柳】假如小夭先遇到的是防风邶 第二卷·生当复来归(46)

那边鸡飞狗跳,这边岁月静好。

小夭将酒递到相柳唇边说“你体质特殊,普通灵药对你无用。我又没带麻沸散,你喝两口酒,舒缓一下疼痛,忍一忍。”

相柳摇摇头,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夭。

小夭揣度着说“还是说?你想要我,喂你?”

相柳仍旧摇头。

 

小夭觉得今日的相柳有些奇怪,他看来很疲倦,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很亮。目光里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。

“你不想喝就算了,我开始缝针了,你要是疼,记得要说。”

虽然缝线这种活,对于小夭来说并不算难。可是,小夭仍旧很认真快速地将伤口缝合好。

她将纱布缠绕包裹好相柳的伤处,又细细地检查完相柳身上其他地方有无伤口后,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 

尽管小夭一直心底默念着自己是大夫,医者父母心。但现在都忙完了,眼前相柳那果露的胸膛,就像是有魔力一样,一直勾着小夭的眼睛。

小夭一边装作很忙地样子,收着用完的药膏、针线,一边偷瞟着相柳的胸腹处的“好风光”。

 

见状,相柳嘴角弧度难掩,戏谑道“想看就看。我又不会说你偷占我便宜,不负责任。”

“没,没有!我才没有想看你的。。。呢!”

小夭一惊,脸也瞬间红了起来。

她忙不迭地把相柳衣襟合起来,嘴硬地说“我是大夫,只是关心你病症严不严重而已。我治过那么多人,脱得光溜溜的人看得多了去了。你这身体,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
“哦,是这样啊,但我不冷。”相柳往后仰靠了下,方才小夭拉上的衣襟又随着他“无心”地动作敞了开来。

 

“好了,你的伤虽然只是皮外伤,但还是要多休息。”小夭有些羞臊,想逃。

“我看你这伤至少也要一周才能好,我最近就先借住在这了。你半夜伤口要是有事,就叫我。我,我就先不打扰你了。”

 

相柳拉住站起身的小夭说“借住可以,但西屋可没收拾出来,乱得很。而且,我伤口现在就有事。”

“啊?不可能啊?我刚刚明明很认真缝的。”小夭着急地坐近,准备开始拆相柳的绷带。

 

相柳拉住小夭的手,让她不能继续动作。

“我只是伤口有些疼。”

小夭松了口气后,又板起脸说“叫你喝口酒缓缓,不听。活该你疼了吧。你酒囊刚放哪里了?我喂你。”

方才酒囊被相柳随手扔在了床榻里侧,小夭隔着相柳,伸手去够,但还是有些距离。

 

小夭索性褪去鞋袜,想从相柳身上翻到床榻内侧去。

就在她把酒囊拿到手里的那一刻,没想到却一下子天地倒转。

她就这么躺倒在了榻上,顺着相柳垂落下的发丝方向,小夭视线由相柳的胸膛慢慢及上,看到了翻身在她上方的相柳。

相柳妖冶的红瞳中,倒映着小夭那一双悸动的眼眸。

小夭被相柳此刻的神情摄住,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
神魂颠倒,不外如是。

 

 

“什么?小夭不让你跟着?”玱玹对苗圃质问道“我当年派你到小夭身边,就是让你贴身保护她,寸步不离。可这些年来,你已经多次玩忽职守,不向我报告她的行踪,为什么?”

苗圃忙跪下,但也不做辩解,只说“属下失职,请殿下责罚!”

“责罚?”玱玹深呼吸一口后,压着脾气说“我若责罚了你,小夭又要跟我闹。”

 

三年前,因为不放心珊瑚是高辛王派来的婢女,玱玹让苗圃和潇潇提防珊瑚。

几次下来,小夭察觉到两人对珊瑚的戒备之后,和玱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从此让玱玹不许再管辖她的婢女。

小夭又让珊瑚、苗圃、潇潇三人自己选择是否要留在自己身边,若是要留,那便只能忠诚于她。

最后潇潇选择了玱玹,所以,潇潇便成了冀州、轵邑城两边沟通的联络人。

 

苗圃越发恭敬地玱玹请罪“苗圃无能,理应受罚。”

“为什么你要受罚?”左耳从开的房门前冲了进来,对玱玹龇牙咧嘴“凭什么你让她跪你?小夭姐姐从来都不让我们跪的!”

“左耳!”苗圃忙拉住左耳,安抚道“殿下和王姬,不一样的。左耳,你先别闹。是我没有完成任务,殿下责罚我是应该的。”

左耳看着苗圃有些不明白。但他很利索地撕开自己的前襟衣领,对着玱玹骄傲道“我是苗圃的男人,你要罚就罚我吧。”

 

玱玹气得摇头道“我只是想知道小夭独自一人安全不安全,至于罚你们?要是罚你们,能有用,我又何必白费那么多口舌?”

玱玹下意识吩咐“苗圃,不!钧亦,你负责派人去找小夭。务必要尽快找到她。”

 

钧亦抱拳答“是。”

“对了,殿下,侧妃那边方才差人送来了解酒汤。您不过去么?”

 

今天是玱玹的新婚之日,更是宣告与中原曋氏联盟的日子。玱玹如今是借口醉酒来处理小夭的事情。

 

“当然要去。”玱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左耳,叹口气说“苗圃,管好他。”

小夭离开时还是黄昏,此刻天已经黑透了。

等走出房间,玱玹抬头看到一轮圆月已升至中天,月色皎洁。

玱玹无奈低喃道“小夭难道忘了,现在是多事之秋么?你怎么会挑这个时候单独跑出去玩?真是不像话!”

 

 

轵邑城百花巷小院,东屋房间里,竟有一架秋千。

月光很亮,从窗柩处投入,将秋千影子拖长。

神魂颠倒了的小夭,一直到看见相柳的嘴型后,才从自己嘈杂的心跳声中抽离,听清了相柳的问话。

“看到你哥哥成亲?你很心痛?”

“嗯。”

相柳声音低沉地追问道“为什么?”

“阿念喜欢玱玹。但玱玹,却注定没办法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
“那是他们的事情。与你何干?不许替他们心痛。”

 

小夭又委屈又莫名其妙“可心痛哪由得了自己的?更何况,我心痛,又不是你心痛。我都没说什么?你怎么管那么多啊?”

“【你心上有几分痛,我心中便有几分痛。】”相柳微微偏头低声道“他俩可真是,爱【给我添麻烦】。”

小夭听到这以心传心的话,却暗笑出声。

“笑什么笑?你觉得心痛很好玩吗?”相柳眼神微眯,带着点惩罚的意味。

 

小夭笑着说“不好笑,一点都不好笑。不过,我学过一个偏方,能治疼痛的。你要不要试一试?”

相柳一副你试试也无妨的高冷表情。

小夭见相柳没有拒绝,于是,双臂揽住相柳的脖颈,将他的头拉近,在他脸颊上“吧唧”地亲了一口。

“亲一亲,吹一吹,痛痛飞飞。”这是小夭娘亲在她幼时摔跤后,常说来哄她说的话。

 

相柳的眼神从吃惊到温柔,只用了短短一瞬。

但下一瞬,在看到小夭要松开自己之后,相柳眼神变得危险又迷人了起来。

 

他凑近小夭耳边,轻声道“大夫,药力不够。”

相柳的大掌承托住小夭的腰肢和后背,让她环坐到自己身前,他笑道“先收方。”

“啊?”小夭察觉到气氛的不同,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下,没话找话“你在背抓药口诀啊?你怎么会的?”

 

相柳一挑眉,没回答。

他细细地看着小夭的脸说“然后,审方。”

小夭被看得面红耳赤,她慌乱道“我又不是药方?你审我干嘛?”

“接下来就是,配药。”相柳笑出声说“大夫,该你了。”

 

小夭懂得了相柳话语里的浪漫。

她想矜持地抿住嘴唇,可嘴角的弧度仍旧向上。

闭上眼睛,小夭虔诚地吻住了相柳的双唇。

 

呼吸,缠绕着另一个温热的呼吸。

拥抱,紧跟着的是又一个无隙的拥抱。

服饰脱离,坦诚相见。

熟悉的肢体,自然地配合。

你进我退,我引你随。

直到,水意淋漓,吐露昂然。

 

小夭声音微颤地说“复核。”

相柳笑了,他没意料,小夭会继续着这个比喻。

“地上梧桐相待老,天上鹣鲽不独飞,水中鸳鸯会双死,大雁忠贞至死随。”

 

时入腊月,再不到半月就是除夕。天气冷,而体温又极热。

肌肤上的热气,氤氲而起,就像是旖旎幻境那般。

小夭点点头,看着相柳说“无论你叫防风邶还是相柳。我想要相伴一生的,只有你。”

不再有小心翼翼地试探,互相表露真心的两人开始爱的角力。

 

在最初相遇的轵邑城、在首次相知的百花巷小院,两人再次相守。

第二日,清晨

“抓药的最后一步是发药。”倚靠在床榻上的相柳拿着本手册,对着蒙着被子的小夭,慢条斯理地念道“发药时,要大声复诵患者的名字。然后告诉患者怎么熬制,怎么服用药剂。”

羞红脸的小夭,在被子里哑声道“我没有!我没有一直叫你名字。”

相柳支着手肘说“对,你没有。昨晚是我一直喊你,小夭行了吧。”

“你!”小夭被相柳的不要脸激了出来,她头发乱糟糟,脸上也是一副困倦疲累的样子。

相柳低头啄吻了小夭一下说“你是个神医,疗效很好。以后再心痛就这么治疗吧。”

 

若说相思入骨终成病。

那么,病入膏肓的两人,却也是彼此的良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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